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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还得介绍一下颜回和原宪他们两人都是孔子的得意门生也是后世

    时间:2022-10-26 00:42:33  编辑:快推网  来源:  浏览:435次   【】【】【网站投稿
    这里还得介绍一下颜回和原宪。他们两人都是孔子的得意门生,也是后世“安贫乐道”的典范。《论语·雍也》中孔子称赞颜回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住在简陋的破巷子里,一筒冷饭,一瓢冷水,就是一天的全部饮食,别人肯定不堪其忧,而颜回却不改其乐,难怪孔子两次深情地赞叹:“贤哉,回也!”《庄子·让王》载,孔子看到颜回一贫如洗,有一次试探地对颜回说:“颜回呀

    这里还得介绍一下颜回和原宪。他们两人都是孔子的得意门生,也是后世“安贫乐道”的典范。《论语·雍也》中孔子称赞颜回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住在简陋的破巷子里,一筒冷饭,一瓢冷水,就是一天的全部饮食,别人肯定不堪其忧,而颜回却不改其乐,难怪孔子两次深情地赞叹:“贤哉,回也!”《庄子·让王》载,孔子看到颜回一贫如洗,有一次试探地对颜回说:“颜回呀,穷成这个样子,干吗不出去当官呢?”颜回回答说:“城郭外有田五十亩足以我喝稀饭,城郭内有田十亩足以我织麻穿衣,弹琴足以我消遣,老师所教的道理足以我自得其乐。学生不愿出来当官。”原宪同样也安于贫贱,“家徒四壁”用来形容他家再贴切不过了。由于房子年久失修,苫房顶上的草全都腐烂,里面长出了杂草,门也是用蓬草编扎成的,门轴是用桑木条钉成的,两间房的窗户是用破瓮做成的,瓮口用破粗布糊起来遮风挡雨。这种房子外面下雨他家里也下雨,外面出太阳他家里就出太阳,可原宪却像没事似的,照样正襟端坐弹琴唱歌。一天,子贡乘着大马车穿着大衣来看他,原宪家的小巷子容不下子贡豪华的马车,子贡不得不步行来见原宪。戴着破帽子,穿着破草鞋,拄着旧拐杖,原宪出来迎接老同学。子贡一见原宪这副模样,大吃一惊地问他说:“老兄得了什么病呵?”原宪回答说:“没钱财那叫‘贫’,知‘道’却不施行才叫‘病’——我是‘贫’,不是‘病’。”子贡听后满面羞红。

    石崇见到颜回和原宪塑像,开始想在王敦面前假装清高,宣称自己要有幸成为孔子的学生,也能像颜回、原宪那样安贫乐道。没料到王敦丝毫不给他面子,说他即使成了孔子学生,与颜回和原宪也是两路人,只会与子贡比较相近。既然伪装也掩盖不住马脚,石崇便干脆扔掉所有遮羞布:聪明的读书人本应该追名逐利,男人成功的标志就是“身名俱泰”,何苦要向颜回和原宪这种穷光蛋看齐?可见,石崇前面说的全是假话,问题不是他能不能成为颜回和原宪,而是他根本就不想成为颜回和原宪。

    “身名俱泰”这一价值取向本身并没有错,名与利并没有“原罪”,求名求利更不低俗,孔子不也说过“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吗?关键是如何求得名利富贵,我们还是来听听孔子是如何说的:“富与贵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王敦把石崇看成子贡的同类,实在太抬举石崇了。石崇做不了颜回和原宪,同样也做不成子贡。做不了颜回和原宪是他不“想”,做不成子贡是他不“能”。在孔子的弟子中,子贡像颜回和原宪一样有德,像子由一样勇敢,像曾点一样洒脱,像冉有一样多才,像宰予一样善辩,像曾参一样忠诚,但没有一个弟子像子贡那样足智多谋。《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对子贡着墨最多,在同门中所占篇幅最长,这是由于他的功业、智慧和影响,在同门中无人可及。他是能言善辩的卓越外交家,多次出使不辱使命;是远见卓识的政治家,在鲁、卫两次为相都政治修明;同时他还是商业巨子,《史记》和《论衡》都说子贡能准确地预判市场行情,致使他的家产“富比陶朱”,出行总是“结驷连骑”,“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越王勾践甚至“除道郊迎”。石崇无论哪个方面都不能望子贡的项背,政治、外交就不用说了,就是财富也无法与子贡相比。虽然他们两人都富可敌国,但石崇的财富来于抢劫和贪污,灭吴之役中吴国大量财产入于他家私库,而子贡的财富来于他合法的商业经营。其次,他们在如何支配财富上大异其趣,子贡用自己的财富来赞助老师游学,用来赎出被役为奴的鲁人,用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而石崇却以非法所得,专供自己挥霍奢侈,专门用来与人斗富使气。至于个人的道德品行,石崇与子贡更有天壤之别:抢劫、贪婪、骄纵、奢华和荒淫,这些加起来便是石崇一生的全部“业绩”,而子贡发扬老师的事业,维护老师的声誉,当有人称赞子贡胜过孔子时,子贡马上站出来说:“譬之宫墙,赐(子贡)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孔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

    公开鄙视后世尊为“先师”“复圣”的颜回,把“身名俱泰”当作人生的最高理想,这是西晋才特有的精神现象。此时儒家价值大厦已经崩塌,正始名士早就声称“非汤武而薄周孔”,司马氏集团虽然提倡“名教”,可他们的种种丑行又践踏了名教本身。司马氏祖孙欺君篡位,更是对名教准则的嘲弄。尽管统治者用杀戮恐吓压制了反对派和批评者,用威逼利诱笼络收买了许多士人;尽管司马炎名正言顺地取得了政权,并且事实上已经统辖了四境,开国后还不断显示“宽弘”“仁恕”,可靠武力和阴谋登上皇位的统治者,不可能树立起自己的道德形象。这时基本上不存在政治上的反对派,嵇康被杀后向秀到洛阳就范,吴亡后陆机兄弟入洛称臣,几乎所有士人都接受晋王朝这一已成的事实。但整个社会没有昂扬向上的活力,朝野士人也缺乏刚直不阿的正气,反而到处弥漫着苟且、贪婪和奢侈之风。礼法之士何曾生活之奢华令人瞠目结舌,石崇敛财斗富更是人所共知,王戎、和峤等人聚敛吝啬近乎病态。士人们生活上以玉食锦衣相夸,以奢侈豪华为荣,而在政治上毫无操守可言,立身处世以保家全身为准则,连史家也感叹朝臣“无忠蹇之操”。因此,石崇所谓“士当身名俱泰”道出了许多士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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